表哥的鸽子吹着口哨绕着那片老屋在飞,它渴了就飞到姨娘的屋顶上喝小盅子里的清水,饿了就吃小篮子里的谷子
姨娘还爱把包谷面的窝窝头切成薄片放在小簸篮里晒成脆脆的馍馍片
姨娘在院子里用碎布头打袼褙
她给我们一人抓一把蓖麻子,一边说可不能到铁轨上玩
当故乡那个小院放飞了我们的时候,故乡一点一点老去,唯独没变的是月亮的脸
枣的清香在记忆里流散,故乡的容颜却在我的记忆里变了模样
我背负着那个小村庄带给我的全部快乐去寻找属于我的那一隅天空
记得那一年,我考到了父亲所在的县城的高中,那时才真正知道父亲所从事的职业
父亲在他们医药公司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员,在忙的时节,公司人员大多都出去到各处收购药材,闲暇时节大多男职员都没多少事做
尤其父亲,由于一次政治运动被人陷害,忠厚老实的父亲又痛又气差点身陷囹圄,等风波平息之后,父亲手却抖得握不成笔
公司记帐一类的事都不让父亲干,那段日子父亲白天晒晒药材看管大门,晚上值班
下了这座城楼,又是一座,我率先攀登,速度极快
站在城楼上,视野自然开阔,倚在坚实的垛口,举目向南,就看见了冰雪千年的祁连雪山,隐隐茫茫,横贯千里
从城墙始,有一道曲折的黄土老墙,蜿蜒直上祁连山,拖着一条昏黄的影子
我感到奇怪,如此庞大之山,高崖悬壁,不计其数,为什么还要在其上修筑城墙呢?溜达了一会,觉与前几座毫无二致,便兴味全无
便到后面骑马去了
那马很没精神,在炎热的太阳下,踏着遍布的卵石,懒散走动
我紧抓马缰,双脚夹紧马腹,并用马夫给我的枝条抽打它的臀部,而这笨马,还是一幅不解我意的样子,钉着铁掌的蹄子像是一面破锣,在空旷的戈壁滩上响着一种朽败的音乐
走近离关门约百米的凉亭,我勒住它,乘了一会儿凉,看这马实在无可救药,便想打马回返
可还是心有不甘,妄想使它奔腾起来,可任我使尽以往学得的所有骑马招术,仍旧不见胯下生风
这个世界总是让你满生奇遇,就像你偶尔在湖边遭遇一片风中的叶子
是聆听还是决绝地走开? 就像很早以前,我从没梦想过我要做一个诗人!而文学,也许在你不经意的时候造访你,召唤你,让你去赶赴缪斯的路
因为那女神实在太美,你不得不按捺内心的火,但你还是勇敢地靠近
仿佛青春的身体,神秘,蠢蠢欲动与勇敢
凌仕江:“北京大学荒”在你的大作里吞噬着知识青年人命的脸色与分量,同声也能看发兵团领空所代办你思维的生长与要害产生,固然我居中读出更多的是你骨胳里的慈爱与耿直,以及你周旋悲剧的作风
生存里,你爱好悲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