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杏子和苹果梨都是苦涩的
不同之处:杏子小,酸,软,不用费大的力气,就可以咬开;那种酸,犹如北方酸枣的酸,甚至有过不及
怀孕的妇女很喜欢,刚刚小指头肚大,就嚷着叫老公摘几个吃(我看到的几乎都吃得津津有味,连一点酸的皱纹都没有泛起)
苹果梨则是坚硬的,看起来,青色的果实,再坚硬的牙齿,再大的力气咬下去,留下的只是一道浅浅的牙印(这种果实似乎有自我保护功能,未成熟之前,决不容易让好吃的人不费力气就将自己消灭在他们的牙齿和肠道之间)
我看到大拨大拨的乘客从一辆车中走出来,大多带着几分惊奇融入了这喧嚣的都市里
我看到许多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背着小孩身着肮脏的民工,在管理员的叫喊声中无奈的笑笑
他们是第一次到重庆来,他们并不知道哪条道是对的,哪条路是管理员所制止的
他们满脸污垢的融入这个城市,结集成这个城市的最低层
从他们迷惘的眼神中我找到几份似曾相似的场景,想了很久,才记起城市在拒绝他们的同时,好像也拒绝了自己的父母
有一次心跳与祝福声最为默契,哪一次呢?有一步与新日子挨得最近,是哪一步呢?由不得我了
咳嗽是监堂老师的一个常用词,这咳嗽当然是干咳,意思是:我已经发现你了,我正在注意你,停止你的小动作,不要再抄……这当然也是行为比较正派的老师的办法,是很给学生留面子的,因为事实上并没有哪一个学生的名字是“咳咳咳”;行为不正的老师监堂,却常用一种欲擒故纵法
当你扭头时,他不吭声
当你进一步侧身时,他也不吭声
当你更进一步伸手去取同学的卷子时准备抄个痛快时,他才如愿以偿地轻轻地走到你的身边,把你从耳朵上轻轻拎起,轻轻地柔和地对你说:“把笔给我”,接过笔,他就在卷子上一笔一画地写道:“该生在考试时竟拿过别人的整张试卷来抄,情节恶劣,请扣除二十分
”写罢,笔一丢,走开
乔小麦有一双典型的丹凤眼,她就用她的丹凤眼静静的看着你,不言不语
一头柔顺的长发被她扎成一个麻花的辫子,听话的垂在胸前
就是这种清纯无比的形象,惹得班上许多男生喜欢她,或是写纸条,或干脆在她放学或打饭的路上等她,但乔小麦完全一副不解风情的样子,该做什么还做什么,从未心动
也许是因为缘分,乔小麦跟我走的很近
据她说是因为我有男孩子一样的侠骨柔肠
她死心踏地跟我好,而我则有自已的朋友圈子,常忽略她的存在
通常在自习课上,有时也会在老师的眼皮底下,小纸船小纸鹤之类的东西装着乔小麦的心事被同学们传递到我手中
其实我比乔小麦还要小两岁,想那时我实在自信的可以,常常哲人一样前辈一样的点拔她的思想,对她说,你该怎么怎么做,你不能怎么怎么做
平时我就抄抄她的作业,考试时再由她帮帮小忙
我们配合默契,干什么一点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