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真正的美人是落花人独立的美人,这样的女人不会很多,但她会令人难忘
我记忆中有一件精心剪裁的旗袍,挂在一家精品店里,真是漂亮啊,标价一万元,每每从店门前走过我都要进去欣赏一番
开店的是一个同样漂亮的独身女人,她店里什么衣服都可以打折,惟独这件旗袍从不降价
有一天,一个开煤矿的老板来买这件旗袍,送给他新结识的小姐,女店主坚决不肯出售
老板说:我再加一万
女店主突然变脸:这是非卖品,不卖
裂帛的声音,青春的小号手,深沉的胡须,灿烂星光,玫瑰,合唱
一场关于猫的爱情话剧进入彩排,我们睡在凄厉的村子里,一夜之间被惊醒八次
第一次被吓哭的时候,母亲说,猫叫羔子,不怕
苍翠葱茏的山岭环围边际,一片南高北低的凹地平躺期间,凹地里呈梯形散布着块块田畴
东边山角下有一条沟,四周山上的来水都汇入这条沟内,由南向北汇入凹地表面谁人大沟壑
我跟陈贺文匹配了
姑娘妹玩弄说我嫁给了“断定卡”
大师玩弄的话里搀和些许嘲笑的滋味,由于谈爱情时陈贺文送给我的定情礼品不是放荡的玫瑰花,也不是标记恋情长久的戒指,而是一张断定卡
陈贺文并不是大款,大师不过以此比方讪笑他不懂风情
所以,婚后我悄悄定下一个目的,确定对老公举行“情味熏染”——从生存详细发端,培植他的放荡色彩
将我捆在院里的枣树上,一遍遍审问着
父亲根本不相信我的解释,连奶奶为我求情都不听
他气得浑身哆嗦着,似是呵斥我,又象是自言自语:饿死都不能干这种丢人的事!直到奶奶偷偷喊来了华伯,我才被从树上解了下来
父亲的这句话,至今犹自响在我的耳边
父亲戒烟是在转公办教师之后
那年,国家招考遣散科技人员,当了二十多年民办教师的父亲一试中榜,成了公办教师
之后,农村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全家农转非,我们姐弟几个相继参加工作,家里的日子一天天好起来,父亲的烟也在不知不觉中戒了
父亲退休时已六十多岁,可他并不承认自己老了,忙碌操劳了一辈子的他,是个闲不住的人
他在院里开了一个小菜园,种黄瓜豆角西红柿,也种了许多我叫不出名字的花花草草,养了一只小花狗,喂了一只小白猫
夏日,父亲坐在自己的花香里,沏一杯热茶,看峰飞蝶舞猫狗相戏,展一脸安详的笑容
有几次,狗将猫撵上了房不敢下来,父亲竟搬了梯子上房营救,让我们很是担心,责备他时,他只是笑笑:我老得还不至于让你们担这样的心吧
照样我行我素
父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承认自己老的呢?曾是我心中的一座山的父亲,难道真这么快就老了吗? 有次我回家,正碰上父亲整理自己的藏书,我吃惊地发现,在那一捆捆整齐的书籍里,竟有一捆他上水利中专时的课本和笔记!父亲一本本抚摸着它们,小心地将折起的书页压平,神情象翻看一张张发黄的老照片
弟弟见了说,如果父亲当年不从胶东回来,怕已是发达地区的水利专家呢
父亲说,人一辈子有如果吗?这样不也挺好吗?我想是啊,如果父亲当年不回来,还有现在的家,现在的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