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说变就变
一点过渡也没有的突然就降下六、七度
一整天我除了吃饭上厕所,根本没敢出过屋子
(其实屋子里也冷冰冰的)弟不行,弟在镇子外的一个检查站上班
因为是临时的,爱去不爱去的也得去
弟一边抽着烟,我问他今年的收成
他说还行
苞米没去年的好
西大地那儿以前能下四牛车厢的苞米棒子
今年肥大,长铺了,招了风,减产
只下了两车厢
砬洞前的那块地,你还记得不?弟问我
我说记得
我心想,我怎么会不记得呢
好像我人走了,记忆也离开似的
弟说,那块地也没往年收得多
不过幸亏有山地补贴,倒也持平
古希腊有位驰名的形而上学家——第欧根尼,他过着简单自在的生存
他的存在空间即是一只木桶,过着叫花子一律的生存,但他觉得本人是痛快的
对于第欧根尼有如许一则很驰名的故事:
条件好点的人家,藏有红塘或者糖精,或者经过大人同意,或者是偷偷的,拿出一点放到要制造“冰棒”的水碗里,第二天得到的就是美味的甜冰棒,更有资格在小伙伴们面前慢慢炫耀品砸了
我也曾经经常这样制作冰棒,曲线满足自己想痛痛快快够够吃冰棒的梦想,但是从来不敢用家里的糖或者糖精
在我毕业前的最后两个月里,几乎天天都能听到老师在吵架
有一次,其他班级都按时放了学,我们毕业班还没放,许校长觉得有一道题很重要,就翻来覆去地讲,还出了几道类似题目让我们做
这样,我们班就比正常放学时间拖延了四十多分钟
下课后,才发现教室门打不开了,门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原来是吴老师和江老师把门偷偷地锁了
许校长对着门缝大声叫门,但两个老师早已不见踪影
许校长没办法,就拾一块烂了的凳腿,从门缝插过去,敲那把锁
幸好是一把小锁,敲了十多分钟就连同锁鼻儿一起敲断了
第二天我们上学,还在山峁上就听到了吵架的声音
我听到吴老师说,许校长犯下了两重罪恶,一是违反教育部规定,擅自延长学生的学习时间;二是作为校长,带头破坏学校公物这种对事实的陈述是很短暂的,主要内容是骂
吴老师很会骂人,可是许校长不会骂,他讲课时一句接一句的,骂人却像结巴一样
在这几分钟里,吴老师不知又发射了多少利箭
那真是利箭,句句穿心,好些我们根本不知道的事情,吴老师也骂出来了
比如他说许朝晖的妈妈得的是绝症,三天两头就会死,而我们以前就根本一无所知
美嘉: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