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面对面实在没有太多的话要说,她们就告辞了
走之前,小汝的女朋友诡谲地对我说,欢迎你来我们宿舍做客!胖姑娘用频频点头表达了同样的盛情相邀,下巴上的肉就显得精神抖擞
送她们出了大门,我如释重负
小汝则不失时机地向我吹风:这姑娘胖是胖了点,可是皮实,耐用,心眼好……我笑笑,跑去照镜子,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真漂亮,我们的榕儿就像这榕花一样漂亮
”
那时我常常为此尴尬,话不知从何说起
现在想起,我为自己尴尬
那些永远是我生命中最闲适自在,最无纷争忧扰的,无为无知,却影响我身心秉性的,再也无法溯洄了的时光
可惜的是那时的我辜负了清风明月,鸟语花香,也辜负了养育我的瓜果梨桃五谷杂粮,只知道甘之如饴地享受它们,然后简简单单地成长……
树,就在被树遗忘的时候,它一直那么关闭着向外界表达的任何内容
这样的时候,我心里就不可避免的拥有了它们的眼睛,并在我的注视中睁开
大哥一忙乎起来,好久都不会回家一次,大嫂就趁孩子们上学的空儿,赶紧收拾几件干净的衣服,走上一个小时的山路给大哥送去
随便把他的脏衣服收回家来洗洗
一次她去时正好听到大嗓门的大哥在审讯犯罪嫌疑人,十多天没见的大哥胡子拉渣满身灰尘地坐在那儿
她不敢去惊扰刑警大哥,看看表又快到了孩子们放学的时间,又心疼又着急的大嫂便在一边悄悄地抹起了眼泪
被大哥他们刑警大队的内勤看到了,小姑娘赶紧跑去告诉了刑警大哥
后来,大嫂又抱着刑警大哥的几件脏衣服匆匆地踏上了回家的路
大嫂好希望,有一天,能够从县城修一条通往她们家的公路,那大哥就可以开着他办案开的那辆吉普车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