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老屋,老屋陵前一条河
那和缓的水,昼夜亲吻着岸,积年累月,河岸深陷入水的恋情不许自拔
缀满青苔的石板,铺就了客岁的河埠
村妇蹲在河埠头,洗衣,动摇着的海面,似乎动摇着的情绪,漾起圈圈荡漾,扩充着层层向往
但登时,平安无事,似乎十足都未曾爆发过
回到四合院,听田妈说英子和林子哥在去年结婚了,在省城开了一家服装店,生意挺红火的
而秋女则在北京的一所高校念大学的中文专业,同龄的她,一定是个清雅秀丽有才情的大姑娘了
好想再听田妈说我的亮子哥回来找我,为我铺好了木棉花床,捉了蝴蝶陪我玩,牵着我的手去巢穴里过冬
可我知道今生都不会有那样的情景了
我看着田妈低头洗菜,两鬓添了不少的白发
知道童年已成为旧事,我的亮子哥离我越来越远了
那份刻骨铭心的爱与撕心裂肺的痛也随着岁月渐渐地平息
这漠漠的人生还有什么会比那次别离更让人痛心的呢?
乙醇,寂静在我的血管中澎涨,如一股不行控制的力气,挤压着我薄弱的神经,让我失守于广博的忧伤
母亲摸到了火柴,一根接着一根划,每一声细微的摩擦都象是她上了年纪的咳嗽,有点沙痖,有点生涩,有点难过
那种难过是无法说出来的
火苗从母亲手上一直往干柴上开路,火苗开始笑出声音,继而是上了厚厚一层锅影的铜壶,也唱起了好听的歌
母亲再次出现的咳嗽,把父亲叫下床,这时公鸡也睡意蒙蒙地叫了一声,一对对翅膀也跟着朴腾起来
锅里的大米是事先泡过的,省了火苗慢嚼细咽,脱下外衣的腊火腿,一点点驱逐着我的疲惫
这个寰球从来即是苦楚的,快乐都是短促的
偶尔要断定因缘
既是放不下,就不要蓄意放下,把她放在内心吧,能遇到一个让你放不下的人,也是一种快乐
有的人,活了一辈子,都没有遇...【观赏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