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叶子那么的嫩绿,绽着油光在太阳下金子般的闪烁
挺拔的腰身那么的伟岸,扎进天空里显示着青春的蓬勃
春末是产笋的时节
大片大片的野竹,在绵绵春雨的潮湿下,成长出新鲜的毛笋
这边的气温低得多,毛笋也所以比别处后进十几天,滋味也比别处的更好吃,不锁喉,不涩口
仲夏间,铁路上放置着多数的摩托和公共汽车
足见上山扯笋的人有几何
清水河 写下这个题目以后我就有点后悔
这并不因为我无缘成为一个歌者
歌者是神圣的
每当圣诞之夜我在教堂看见那些虔诚地唱着赞美诗的人;那些骑在马背上,高喊着心灵的声音而穿越自然的人;以及那些用自己的灵魂与这世界对话的人
其实,此刻立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哑吧
他看上去十二、三岁,我是说他在用一根长笛于这世界表达心声
这是一个深秋的黄昏,我在街道孤身走着,身后的风充满凉意,间或几片叶子落了下来,被风推着行走
少年就在路边稀稀拉拉的人堆里吹着长笛,我是被这悠长的笛声吸引了的
笛声落下时有人往他脚下扔钱,看得出少年毫不在意,他的神情早已飞出眼前这个世界
接下他又吹了一曲
待我回过神来,少年已经扬长而去
那几张零钱被风卷进地上的落叶里,显得毫无意义
这一夜我没有睡好
他就坐在漂亮的竹凳子破篾子
一只手轻轻的搭在竹子上,闪亮的刀刃挥舞着,放在竹子上面的手一边拔动着,一边缓缓的向下移动,一条又细又长,均匀大小的竹篾从他手中流下来
优美得如大师小提琴淌出的天籁般的音符
在他心中怕早已是“胸无成竹”了吧,但我还是不禁问了一句:“您不怕伤了手吗?”他并没有抬头,笑着回答我:“没事,古时候不就有个人油从钱眼里过的,好好教训了一个将军,是有这样一回事吧?”我知道了为什么村里大大小小孩子都爱听他讲的故事了
这几天酒泉开通了数字电视,有一个少儿点播频道,正在播映讲述昆虫的连续剧《点虫虫》
不仅是女儿,连我也被吸引了
像一部活的法布尔的《昆虫记》
不过,这个活剧在自家门前上演,未免叫人胆寒
酒泉是极少见到蜂巢的
我的记忆中,还从未见过呢
我想这些小家伙的来处,是不是远去新疆的放蜂车,路过酒泉时落伍的一些散兵游勇,它们盯着了楼下的花圃,或者是不远处市政广场上的连片的花地,在这儿搭了一个临时的住所
此外,也有可能与我居住的开发区有关吧,这里原本是茂密的草地和树林,还有盛开着杏花、桃花和苹果花的大片果园
现在被高楼大厦取而代之,原来蜜蜂的天堂被毁灭了,它们无处安家,就从树干上上楼了
如何拆除蜂巢,成了我的心病
思索再三,我选定了三种办法:一种是拿灭蝇剂喷,蜜蜂比苍蝇大一些而已;一种是拿火烧,可打火机小小的火苗,会不会无济于事?弄不好,还会引火烧身;还有一种是拿水浇,蜜蜂的翅膀湿透后,它就飞不起来啦
但后一种,水流速度太慢,不如等到下雨时,蜜蜂进入蜂房避雨再来个“瓮中捉鳖”或一举歼灭
看看离上班还有30多分钟,我拿了许久未用的灭蝇剂上了平台
简特儿问我干什么,我说:消灭害虫啊
她立刻变了声:“你是杀人犯!” “我杀的是蜜蜂
” “可它们也是生命!它们那么小
” “可它们会咬人呀
” “你不破坏它们的家,它们就不会咬你
电视上说的
” 天真的孩子! 无奈,我只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等女儿上学走了,我再次上了平台,这会儿蜜蜂多了,蜂巢附近飞舞着不少,7、8只呢
这是如何也不能下手了,打击了蜂巢上的,打击不了空中的
束手无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