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步都会,穿越于钢骨洋灰的森林,安静,喧闹如一粒微尘,我领会都会的十足不属于我,我像一个偶然从江南烟雨梦中逃出的儿童,到达一个生疏的都会,在这边我找不到一朵纯洁的云,找不到属于本人的歌,只能用笔墨翻开紧锁的心门,看那些巧妙的字符似一滴滴水,从高处落下,穿透功夫,穿透汗青厚厚的的墙壁
想把这一柱一柱凄清的月色内敛成一篇乐章,在微露或是轻雾里追溯你眉间的谒语
在一些夏日黄昏,四野的暮色迟迟不见消散,屋子里却先已盛满夜的暗影,一种惆怅的气息也随之漫漶开来
母亲默默无语地出了门,一直向河流走去,她难得地空着手,不是像往常那样去洗衣或提水
她的脚步很慢,背影里透露出伤感和孤独
我尾随着她,觉得她就要抛下我远去了
母亲在暮色中走下河岸,坐到一处僻静的地方,长久地遥望北方──她的故土;夜气不停地从河水中浮升,无情地遮挡住母亲的视线
满河的波纹泪花般眨动着母亲的乡愁
母亲的身影越来越模糊,直到看不见了;我想喊,但终究不敢,我怕在我的呼唤声中母亲真的消失了
我想做的,是把门移到离母亲最近最近的地方,让母亲一转身就能回到家中
两人上台后不急着唱正戏,先要来一段火爆的秧歌舞
动作都是自编的
这段秧歌舞得好不好关系重大
“顶手绢”最能看出演员的基本功是否扎实
一方软踏踏的手绢,一根手指顶着,飞快地旋转
看的人眼花缭乱
隔着几米远的距离,两人硬是凌空抛出,不偏不倚到对方手里
配合得丝丝入扣,分毫不乱
惹来台下一片叫好声
“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说得就是这道理
一两分钟秧歌扭过,女演员借着欢快的音乐过门,折扇一开唱到:日出东来呀----又----转西呀……这叫“小帽”
类似电影的“假演”
用意是继续调动观众的情绪
然后,男演员接上
两人一替一
就在那一年元旦的第二天,我离开生我养我22年的家
一个衣箱,一双泪眼,两张车票,我从一个女孩变成了女人
而那时的我没有初为人妻的喜悦和幸福,只觉得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