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串号码,我知道再也不会归属原来的主人了,电话那头再也不是他苍老慈祥的询问或是她哽咽悲伤的诉说,有的只是一片深邃的沉寂
一起办文学社的萍,我们的社长,曾经在6年前的情人节,派遣我和小于去给她爱的人送一盆茶花和信
路很远,下车后还要走一段泥泞不堪的土路
小于抱着沉沉的花盆吭哧吭哧大步往前拱,我一溜小跑才跟得上,走得满头大汗,结果到了那里一紧张,茶花放下信又原样带回来了
萍气得七窍生烟,在电话那头对我怒吼个不停,我掩嘴偷笑,不断唯唯诺诺地认错
现在我多么想再听听她发怒的声音呀
今年清明节,她白发的老母亲带了好几个大纸箱去给她扫墓,纸箱里装着饭菜和她穿过的衣服,绕道叫我去喊萍的女儿一起去,但女孩放学后爬山去了
我把老人送上车,忍不住满眼含泪
听说她的墓地上有不知谁放的诗歌和鲜花
你总会问“功课写了吗?借给我抄抄”,我却仍旧诲人不倦的给了你,所以我的功课和文房四宝盒成了你的专属货色
出院后,母亲作了一次复查,结果血糖居高不下,服药已经难以奏效
为了降低血糖,和医生商量,决定由我们家庭自己给母亲注射胰岛素
医生教我怎样注射胰岛素,手把手示范
此后我每天三次在饭前就得给母亲打一次胰岛素
第一次给母亲的小手臂皮下刺进针头时我是很紧张的,仿佛刺在自己的手上
三番五次下来,慢慢也就习以为常了
她答,那是由于,咱们历来没有停止蓄意,历来想着为爱接受所到来的十足
春三月花开遍野,满目复兴,生机盎然,一片新绿,一树青芽,似乎让人陶然入意;却是你一身清素罗衣翩翩而来,唤醒了我沉睡千年的一段回肠痴恋;是你谈笑间盈盈一笑,融化了我内心千尺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