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既是是发端,那就把往日成果放进日志;把往日的探求交予功夫;把往日合意的笑声和不合意的愁云揭露掉;把往日白费的劳累与不劳累的倒霉忘怀,迎着一天比一天厉害的西寒风兴办远处
我认为,人的命运,如麦粒所展开的蓬勃生机,是至善至美的演化过程
梵高的人生,对于他自己是惨败的,悲壮而不可救药
梵高的一生,并非华丽的篇章,而是苦难的历程
《播种者》中,麦粒被播撒于土地,混和泥土的芳香,被埋没,被幽闭,与世俗隔绝
在孤寂而暗无天日的处境中,种子不断地内聚和异化,是回归本身,也是再度自我完善的漫长苦旅
梵高的奋斗史,就是自我实现,是超越,是麦子拼命生长的过程
这不啻是苦役:它被驱使,走向既定的目标,却有巨大的障碍,使之无法迅速抵达
没有任何目标比远方的旗帜更遥远,梵高把命运比为祈祷和行走
“比如走路,你望见远方道路尽头教堂的尖顶,以为就要到了,但是地面起伏不平,这时你面前又出现原先没看见的路
”麦粒还原其本身,无论昼夜,都如人在虔诚地祷告
梵高的生活困苦曲折,是在苦海无边之中的航行
梵高不明白,我也不知晓——潮水会不会上涨,以至淹没眼睛与头顶,甚至涨得更高
但是,梵高压抑的思想、情感和欲望,需要宣泄,要放热,要发光,要生根发芽,要开花结果
梵高决然离开故园,去徒步远行
可见,沂蒙山的崮,与沂蒙山的历史是紧密相联,沂蒙山的每一座崮,都记载着一段历史
从索道下来,我们正在主峰下面,天蓝得深邃,太阳很热,我们居然只需穿着短袖
站在4506米的地方,大家留着影
我感到好象有只手捏着心在往两边拉,但手里拿着的小瓶氧气罐并没派上用场
此时,四周的云海一层层地涌来,让我们都站在了云端里,仿佛伸出手就能抓住从指间流过的白云,它飘逸地将你包围,让你动荡让你起伏,一刹那间有种不知道要将你带向哪里的错觉
我只顾拍照,回过头来却发现没有一个同伙
看看自己体力尚支,于是沿着人工开辟的木台阶走走停停地往上赶
终于看到我们的人了,好象追到了大部队一样的开心
就在离可攀登的最高处4680米一步之遥的地方,一个同伴因高山反应脸发白嘴发紫怎么也走不上去了
我暗暗得意,这么多年的太极拳没白练
站在主峰脚下,看着大家都在用手机向家里人报告,我没有那种杜撰出来的征服的激动,竟一个人发起呆来,是索道在半小时里让我们垂直上升了1141米,有什么值得骄傲?索道让我们向神山更亲密地接近了,可是,玉龙雪山这么脆弱的现代海洋性冰川,是经不起任何气候或局部地区由于人为原因所引起的气温上升等
我们这样地亲近,会不会影响了雪山冰川的生长或是破坏?又一想,我是不是只许州官放火呢?自己来了就不想让别人来了?
清早,推开窗,满地的洁白好刺眼
天空中雪花还在随风飘舞着,伸出手,几片雪花落入手中,瞬间变成了晶莹剔透的水珠
望着手中的水珠,眼睛有些湿润,我长长舒了一口气,倚窗,望着迷蒙的天空,在倾听雪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