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发地觉出了懊丧和失望
堂姐捧着几块黑色的木片,发呆
母亲督促她,就这些了,哪里还有骨灰
堂姐点点头,将几块木片装在新的木匣里,然后放到新的墓地里面
我用锨填土,黄土堆起来,高于地面
堂姐就扯了红色的绸子,包裹了墓碑
绸子的红耀眼,刺眼,风中飘动
堂姐谢我,要请我吃饭,声音温和
堂姐的声音很久远的样子,我没有亲姐姐,我看着堂姐,她和我有相似的外貌
我看着堂姐,一种感触上来,然后我感觉,堂姐曾经的骂声被红色遮盖,淡远,红色是血的颜色,而那骂声曾经深入我的骨髓,跟随我的生命
14、谢谢你曾经的存在,存在于我记忆里最深处最美好的位置
住的病房在三楼,临街,在无法走动的日子里,总爱往窗外望
院子依旧,一半为空,另一半则住进了几房陌生人家
早年的办公室门窗紧锁,蜘蛛结网,灰尘遍布,铁锁锈迹斑驳,野草肆意疯长在院子的角角落落
乡里与时俱进,易地建起新的政府办公大楼,山村“地大物薄”,老房最后的结局是理所当然的废弃了
一别经年,院子变化太多,房屋及人更新换代,我家住的那所老房,几乎都不能辨认了
陌生人般,我站在院子的一角,与陪同我去的儿时伙伴挥泪话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