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下午一放学,老远就听见几只羊“咩咩”直叫,以无比的饥饿之声呼唤我这个小羊倌
你若听上两分钟“咩咩”之声,也会被感染得饥肠辘辘丢了魂似的
打开羊圈的窑门,它们欠腰低头,疾步一溜烟跑出村子,向宿草地出发
夏天吃小渠边的青草,秋天在收获过的玉米地棉花地里,啃啮着经霜打过的绿中带黄的枯草,同时吃干堰上、土路边的野蒺藜
吃得满嘴是血,父亲说羊们常常自残吮血中的咸味
冬天羊啃吃大集体的麦苗,一般上冻前千万不能进麦地,羊会连麦根一块啃起的
上冻后,啃吃发旺的麦子等于压青,有时生产队还组织大群羊刘齐啃
但这种机会极少,毕竟麦苗是禁吃的
现而今,我已离开杭城,回到这座以经商闻名的小城
忆起临行前,独自携一本《古琴演奏法》前往乐府请老师赠字
老师写下“习琴、为人”四字与我共勉
我抱琴归家,闲时便在七弦间翻转
只偶尔地,在杭州报业的一些网站上看到关于徐老师与琴的新闻旧事
站在时间的极端回望,去日恰如远逝的帆,慢慢的从咱们的眼波里沉颓,留住一份凄怆的后影,而后隐去
信写完了,小兵不敢当面给父亲,他把信压在父亲的茶杯下就出了门
当天晚上,小兵回家就坐在电视前不说话,他不知道父亲看过信有什么反应,他们彼此等待对方先开口
父亲却也一声不吭地看电视,屋子里回荡着电视剧的对白,和母亲烧火塘做饭的“刺啦”声
片尾曲响起时,父亲终于开口:“你想好了吗?”小兵点点头
父亲答应了儿子的请求,他的决定改变了小兵之后的命运
人生的过客门庭若市,你的流年,在旁人眼底,大概是一棵枯草,分文不足;又大概是一棵参天津大学树,是价值连城